"必然失败"
"必然失败"
————生与死的辩证法
“意识”将自己与原本的一切区别开来,开启了分裂,却又回溯性建构起一个原初的“圆满”。
每一次弥合,每一次试图将自己补全都只会加剧分裂,像物理学想要解决掉那“两片乌云”却将原本的“大厦”搞得灰飞烟灭,像放假回家终于团圆却慢慢浮现出更多难以调和的矛盾…至于精神分析和哲学?它们也一样天天都在干翻自己。
也许…“常人”没必要非去面对这些问题。像那个断臂维纳斯,解决不好的直接砍掉放那里就好,正是这一点点的“缺憾”造成了那种“只要把这里补上就皆大欢喜、就完满了”的错觉。像齐泽克那个憨笑话“千万不要减掉那两到三磅”,因为解决这个问题只会分裂出更多问题,如果只有这一个……反而更接近一个完满的状态。距离产生美,糊里糊涂才能“过好日子”……王子和公主如果还是原本那个同恶龙战斗的他们,就不可能“永远幸福的生活了下去”。
这是场终点越跑越远的、永远跑不完的、“必然失败”的马拉松;是生命本身蕴含的戏谑。
“生”就是靠着这一次次的崩塌、一次次“死亡”才成为了“生”(甚至对于一些没有“意识”的生物、就直接是靠着个体死亡来更新重建);“二十岁死八十岁埋”,是那一次次“小死”支撑着生,那些创伤断裂与痛苦是生的对立面也是最内在于生的东西。
这也可以是生命的可爱之处,这是场永不结束的马拉松,这种永不结束、永不圆满,本身又变成了一种圆满。那一次次“必然失败”变成了永不失败。
“圆满”…对人而言最后的圆满就是死亡,是回归到平静的无机质世界。如果是“永生”,那便是从未“生”过,就像你不会将千年不变的石头看做是“活的”,追求永生,追求那不变的、永恒的东西…在这个角度去看,是在求死…同样的角度“向死而生”就真的是向死而生;也许这种“死亡”也总是会不可避免的到来,就像预言的什么鬼的宇宙最后会热寂成一锅流都不会流的热汤……但在这之前,折腾,在这之前,去“必然失败”。
我为何而哭?
为我自己的垮塌而哭,
为那一次次不可避免的“出生”而哭,
但我又不是我,
是流过我的万物。
我自觉弱小,我翻开书页,我唤出幽灵,我索求力量。
我用我过往的一切同它们交锋、谈判,我签下契约,它们予我力量、与诅咒。
书中的幽灵在借着我的身体还魂,我亦想要它们为我所用……
在书中幽灵的审视下我的过往似乎散落成一个个碎片,一次次灵光一现,但又以某种方式相互联结、指引,直到被以另一种方式整合起来…
好中二呀………………… 总之就是,我阅读它们靠的是我过往的经历与欲望,可过程中,它们似乎在把我带向一条截然不同的路。
也许这些都有些...
草率轻浮
我仔细想了想,这么久以来我都只是在逃,在等待与迷茫。
我不想回家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和父母和周围人的关系,但即使在学校,在另一个城市,我依旧不知道怎么办,要做什么。
初中就上学上的抑郁,以及更早时候就有的社恐,我的很多功能都已经报废了,不论有意无意,这种废弃是必然的,也许这确实让我在那时更加专注在应试上,就像那时的大人们所期望的那样。
但现在明显我需要面对更多的东西,我想我会需要试着修理修理某些部分,再但是,我修好了去做什么?
如果说应试是为了获得学历,进入科层制企业,升职...... 那这些又是为了什么?在那些书本里既没有自由也没有实感,这些儿时就在怀疑的问题并没有人回答,似乎唯一的回答便是为了生存并且除此之外无路可走。但这对我而言,在现在这个时刻而言,是不可行的,那些卷子证书本来就什么都不是,现在它曾应许的利益分配也开始失调失效了,并不是不想,而是不行,这条路走不通,它现在死路一条。如果说中产的保守是在摧残孩子以求阶级不跌落,那我的父母长辈们这些年所做的,是既摧残了孩子,又什么都没有。
是的,我没法在许多该快乐的事情中感到快乐,不知道如何同别人建立关系,不知道怎么要做什么,有什么是可以、是值得去解决处理的,我放弃了在家庭,事业,信仰等等方面的追求,那我应该去哪?
建立身份——无论是小时候喊亲戚,还是 lgbt,抑或放的远一些看看国家、民族主义还有其他的共识与信仰的尝试,不论哪一种都让会让我觉得仍有地方不对劲,它们都失效了,它们像所面对的危机一样,要消失掉了...
被矛扎伤的伤口还需扎伤的矛来治愈。逃,等待,到没法逃的时候再说。
应允的幻想破灭了,我需要新的幻想。
那些危机与痛苦究竟是什么?
人总是要死的,那除了这个我还要什么?我会想要观察、思考、会想要同伴——仅仅就是这些吗?观察什么?要什么样的同伴?这是不可能的吗?
为着围着那些不可能不现实也不喜欢的东西孤独的活着,自然是会抑郁的。你需要思考,就在这里思考。